一聲一聲,清脆的金屬響聲,被敲擊的彷彿是預告著什麼的警鐘。每天如此。
而我不知為何對於這樣的聲音感到些微害怕。硬著頭皮往窗外望去,
一個身穿黃色背心工人服的老伯,一手摸摸自己已全白的頭髮,一手持續的敲著鐵杆,
因老伯背向窗戶,只能看著那略駝的背影,和那隻蒼白不見血色的手,不斷的敲著。

「你為什麼要敲啊?」我鼓起勇氣大聲的詢問。
老伯緩緩的回首,看向從我所發出聲音的地方,大聲的回答著,充滿中氣的聲音並不像是他的年齡般蒼老,

「工作阿。」

「什麼工作啊?」我仍維持著剛剛的音量,但這次,老伯卻像是完全聽不見我的聲音,不發一語,
只專注在他所謂的「工作」之上,他的手一擺一下,如有規律的鐘擺,不曾快也不曾慢下。
而我看著他的動作,心跳不自覺地也跟著那樣的規律跳著。

「鏘!」最響的一聲,伴隨著一聲悶哼,還有倒地的聲音。
老伯無預警的倒下,但就像是電影慢動作般,每一個微小的動作都瞬間停格,一格一格,直到完全倒下為止。
在窗邊的我被如此突然的景象嚇傻了,直到幾秒後才意識恢復的大喊救命。

老伯未曾被救起,而老伯的工作也無人接手,我看著他曾工作的地方,想起他的背影。
但也只剩了背影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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