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來時,他才發現他忘記把電腦音樂關上,因此音樂不斷循環播放,
輕快的旋律漂浮在狹小的房間之中,讓他失望的情緒降低了些。
他又打開了那張信紙,字跡依舊在那,沒有消失、沒有污漬,不知為何,
他總有一種,字跡可能隨時會逃脫而去的感覺。

他撫平了信紙,將信紙溫柔的放到已老舊不堪的書桌上,
淺色的信紙和深色的書桌成了一種明顯的對比,就像是一個妙齡少女卻和一個風中殘燭的老人在一起,是種極不協調的感覺。
他不自覺看著這樣的場景發起呆來,直到清脆的敲門聲響起。

他用極緩慢的速度走到門邊,將手放上冰冷的門把,
有個感覺叫他不要開門,他的手就停在門把之上,卻不去轉動。
門外的人像是想要確認到底有沒有人在一般,又敲了敲門,這聲音清脆且響亮,
而且乾淨俐落。

他低聲的問:「誰?」
卻沒有回應的聲音,他靜等了十秒,又再問了一次。
這次安靜的讓他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,只見門縫下塞進了一個信封,
跟上次是一樣的。

他的手仍握著冰冷的手把,但手把已經隨著他因緊張而伸高的體溫逐漸變熱,
他大口的吞著口水,心裡想著:「若是我剛剛開門,不就......。」
巨大的失望再度襲來,還夾雜著懊悔。
「為什麼我不開門?」他不斷的問自己這個問題。
手中捏著剛剛收到的信封,他除了後悔,無法思考任何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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